两个人吻了好久才分开,月曜长长地出了口气,抬手帮彩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因为客人可能还要再吻彩子,而且客人没有要彩子把眼睛睁开。” “那,告诉我,和我接吻是什么感觉的?” “很舒服,也有点熟悉,似乎从前和一个与客人您类似的朋友有过性事,不过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那,我更像是雄性还是雌性?” “彩子刚刚把客人当成女人了。” “你需要我救你的性命吗?也不因为别的,只是你和从前我见过的那个女孩子真的有点像。” “谢谢客人,不需要,彩子要把答应的事情做完才可以。” “召集者在帮我办一些单凭我的能力完成起来会很麻烦的事情,而作为回报,我答应召集者的事情有三件,一是倾尽我所在的势力的全部能力支持他想做的事情,二是在整个过程之中保护他的安全,三是在第六次和第七次狂宴上帮他杀人,也就是现在除了我之外的其余那些客人,听起来很像那种两个男人彼此杀死对方妻子的交换杀人计划吧。”月曜贴在彩子的耳边说,“所以我想如果我早一些做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客人,不过不需要,彩子答应过佑香姐还有执事和日大人他们了,答应的事情就要完成才好,还请客人您不要打扰。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不过……” 彩子没再说下去,因为月曜已经重新吻住了她的嘴唇,这一次的亲吻比刚才更激烈,甚至月曜的指甲都掐进了彩子的后背细腻的皮肤里了。 “喂,荒木你怎么了?荒木!”不远处传来火先生炎谷正太郎惊惶的叫声,然后就是水曜老头子的一阵剧烈咳嗽。 其实彩子根本就没有试图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也没有试图睁开眼睛,但是月曜还是死死地把彩子的头固定住,拼命地吻她,似乎要把这个女孩吃掉似的。 两滴水从彩子的下巴上滴下来,滴到了两个人乳房相磨的位置。 与此同时,月曜紧致翘挺的屁股一下子收紧。 他在彩子的身体里再次射精了。 89.見世物死刑劇場 (畸形秀死刑剧场 番号SDMS-759) 【Day 6(金),20:10】 “那个西川似乎是想用最后的力气杀死荒木来着,大概是因为意外地成功战胜了冈本的缘故,让她进而动了想为了茧报仇的念头吧,毕竟杀死冈本的话,她这条命就已经足够回本了,再往前走哪怕一小步都是净赚,很划算。”金女士小口地啜着她的蛇羹,看着显然有些张皇的火先生说,“大概是从她要求荒木喂他喝冈本的血的时候就开始了,后面那疯女人对自己身体的那些破坏,挖掉性器也好割乳也好,大概都是为了激起荒木的欲望吧,想来她研究荒木也很久了,而恰巧,我给月曜用来做针的蛇牙里面是含有一些有着凝血作用的蛇毒的,这反而让她的血流得没有这么快,所以不至于很快失血死去,而荒木在那碗血里加入的泌乳剂本来也是一种强烈的性药,对于西川这种痴女来说,在这个状态下,这种复仇过程中的自残疼痛反倒是一种让她超级兴奋的刺激吧。如果没有我在,大概她真能撑到对荒木的复仇成功再断气也说不定。” “明明那两刀都只是皮外伤,可荒木他……”火先生的声音很焦急,“如果是我旗下的女优做出在狂宴上这种事情的话,大人他说不定真的要让我切腹的……” “哦?原来炎谷你紧张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是念着和荒木一起在我身上耕耘过的同袍情谊,或者你们俩索性也有过更紧密的关系来着,毕竟刚刚我看炎谷你插我们那位月曜客人的肛道也蛮投入的。”金女士把手里的汤碗放下,随手抛了一支小注射器给火先生,“在西川向荒木出刀的那一刹那,我的小宠物咬中了她的脖子,把她结束掉了,只是那小家伙的毒性可能过于猛烈了一点,所以在西川临死的时候咬中荒木脖子的那一口,让我们的天才画家也同时中毒了而已。用这个血清给他注射在那个伤口部位就好,这样非但能够让他很快恢复,甚至因为那一点点蛇毒的缘故,他的性能力还会在短时间内大大提升,说不定炎谷你可以试试服侍他一下。哦对了,千万要记得……” “执事大人,求求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抛开别的不说,荒木本身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甚至曾经用化名担当过我的不少紧缚乃至残虐类的电影的执导,包括春原杏奈引退前后和早乙女千寻那一系列切腹电影的企划提供者也是他,否则你说为什么他的画会出现在那些电影里?说起来在那段时间他还因此和杏奈有过不止一次的肉体交媾,只是杏奈并不知道他是谁罢了。”火先生拦下了金女士的话,嘴里说着,忙不迭地把那根注射器推进了身体僵硬的荒木的颈根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西川佑香停止呼吸的时候依然圆睁着她剩下的那只眼睛,火先生花了不少力气才掰开了她死死咬住荒木脖子的牙齿,然后把那具正在慢慢冷下去的,残破到有些可怖的尸体掀翻到一边去。 这时,这具尸体上已经出现了一些青黑色的尸斑,而且已经开始有一些蜘蛛、蜈蚣和蚰蜒开始蠕蠕地在上面爬动。 “出于安全考虑,我建议火你不要考虑吃这具尸体了,所以连穿刺什么的工作也可以省去。”金女士懒洋洋地说着,然后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庭院里,依然带着“大恶尉”面具的水曜,“对了,水曜前辈回来了啊,怎么样?对于有希子的身体还满意吗?” 这个带着面具的老人显得更佝偻了,他咳嗽着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比之前更沙哑的嗓音说:“虽然那女人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但是看在她如此服从的份上,也还算是可以吧。毕竟现在和战争的时候不同,新鲜的女人尸体不是随处都有了……破坏成了这样,真浪费。”说着,他瞥了一眼残破的西川佑香,嘟囔了一句。 “不不,水曜前辈,恕我冒昧,这其实……是出色的艺术品……一种残酷的,充满暴力和无奈的美。”原本僵卧的荒木忽然睁开了眼睛,边慢慢爬起来边虚弱地说,“不过曲高和寡,除了我这样天才的艺术家之外,大概没几个人能欣赏得了。” “残酷暴力的艺术?你应该先看看你自己,现在自己看起来也像个妖怪了。”水曜瞥了他一眼,有些刻薄地说。 木曜的嘴角和下身处都被西川佑香的匕首伤到了,虽然伤口不重也不深,但是血淋淋的,配上他那张原本文质彬彬现在却有点苍白扭曲的面孔和那双在金边眼镜后面闪着光的眼睛,看起来的确有点像是漫画里那种因为被丧尸咬过自己也在慢慢变成丧尸的怪物。 他试图站起来,但是失败了,索性讪笑着蹲坐在了西川佑香的残破尸体旁边,端详了片刻,然后又转头看向金女士。 “说起来,我忽然有点好奇,如果小姐这样的天生丽质的美人身上也如西川这般爬满毒虫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不知道我有无荣幸邀请小姐再做一次我的模特……”他说着,胯下那根红肿的丑物大幅度地耸动了两下,和他礼貌的话语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对比,“我想如果是小姐这样的奇人的话,或许应该并不讨厌这些才对。” 他说着,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西川佑香那只空着的血红眼眶,但旋即就触电般的缩回了手指。 “可恶。”他骂了一句,用力甩了甩手指头,“怎么蜘蛛都爬到这里去了?” “荒木,你说什么?蜘蛛?”火先生忽然颤抖了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只小昆虫罢了,和那些蟑螂什么的没太大区别,之前作为道具的时候我还摸过。”木先生浑不在意地说,不过说起来……身上忽然好痒啊。” “蜘蛛和蟑螂可不一样,第一,蟑螂是昆虫而蜘蛛不是,虽然同属于节肢动物(節足動物,せっそくどうぶつ),但是蟑螂属于昆虫纲(昆虫綱)的蜚蠊目(ゴキブリ目),而蜘蛛是属于蛛形纲(クモ綱),简单地说,昆虫只有六只脚,但蜘蛛有八只。第二,严格说来,蟑螂是没有什么毒性的,但蜘蛛大多都有或强或弱的毒性,特别是荒木君你现在这个状况的话,在体内我那种特有的蛇毒和血清没有完全被代谢掉之前,是不应该接触蜘蛛体内的组织溶解毒素的,就是蜘蛛在进食的时候注入猎物体内的那种东西,那些被猎取的虫子会在这种毒素的作用下化成蜘蛛可以吸取消化的汁液。当然,蜘蛛体内那点毒素对体重上百斤的人来讲本来一般不会致命的,大多数时候也就是痛一下而已,但是对现在的荒木君而言,哪怕是一点点也可能致命,因为这种毒素会和荒木君体内还没有完全代谢掉的蛇毒发生激烈的反应,从而溶解掉身体里大多数的肌肉蛋白。我刚刚本来正要提醒炎谷社长……”或许是由于日语不流利的缘故,金女士的语速仍然很慢。等她说到正题的时候,木先生因为瘙痒难耐已经开始用另一只手抓挠被叮咬的手指尖了。 “最先的征状就是瘙痒,这是两种毒素在身体里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是把被叮咬的部分截掉。”金女士说,“这对你应该不难,切掉一个手指而已……哦,不是。”她叹了口气,“你忍一忍,不要抓手背啊,很容易溃烂的。唉,现在可能只有截掉整只手才行了。” “不要,不要……我的手,天才画家的手……”木先生停止了抓挠,看着在瞬间开始破溃的右手,“金女士,金小姐,帮帮我,你一定有办法可以解毒的对不对。” “有些毒我自己都解不了,比如我饲养的某一种非洲小蛇,据说是埃及艳后用来噬胸自杀的那种,哪怕是我这样每日里与蛇相伴的人,只需要一小口也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也必须非常小心才行,当然这种走在危险边缘的感觉蛮刺激的。”金女士认真地说,“荒木君你最好快点决断,如果再过一会,荒木君您的小臂可能也……” 听到这里,木先生仿佛又被蜘蛛咬到了屁股一样,一下子跳起来,用左手抓起了那把曾经被冈本弃用的日本刀,高高举起,把右手平伸,陡然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 可他的刀并没有随着他的叫喊斩下去。 “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帮我砍掉我的手啊!”他忽然开始绝望地叫喊,“我下不去手,会很疼的,太可怕了……对了,月曜客人,您……” “吵死了!”月曜粗鲁地骂了一声。白影一闪之间,他已经来到了荒木的身边,劈手夺下了那把刀。此刻他已经把衣服和面具都穿戴好,又变成了那种雌雄莫辨的恶鬼样子,“这点决心都下不了,荒木你啊,还真是个给男人丢脸的男人啊。好臭,你是拉了还是尿了?” “帮帮我,帮帮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稍微多斩下一点也好,我想活下去……我想要活下去……” “客人你最好快一点,现在他身上的毒素可能已经蔓延到大臂了,很快,他的唾液里也会充满了这种毒素,变成一只硕大的人形蜘蛛…”金女士慢悠悠地说着,向旁边嫌恶地退了退。 “可恶啊!”木先生忽然狂叫了一声,冲过来打算撕咬月曜裸露的手臂,但后者轻轻一闪身就躲开了。 “混蛋!啊哈哈哈!”木先生就如疯了似的,忽然转向,狂笑着扑向了不远处的火先生。 “蜘蛛……蜘蛛……不要过来啊!”火先生双腿一软,坐倒在了西川佑香的尸体旁边,眼见荒木疯了一样地扑咬过来,忙不迭间只能抬起手臂去护住脸部。 眼见荒木的牙齿马上就要咬到他粗壮的手臂时,月曜忽然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刀挥了一下。 咔嚓。 咕噜。 扑通。 “毒素差不多蔓延到躯干,甚至已经进入脑子了,是吧金曜?木曜他自己也说砍多一些也没事的。”带着舞蛇面具的月曜轻蔑地说,随手把手里的日本刀插进了那具无头男尸身边的泥土里,“总比截断四肢当男犬好,那样的话太可怜了。” 金女士叹了口气,瞥了一眼从木先生头颅上掉落的金边眼镜,无奈地耸了耸肩。 90.ご奉仕天国(STAR-506) (奉献天国 番号ATID-206) 【Day 6(金),20:20】 五十岚彩子安静地坐在浴室的小木凳子上,仔细地用木舀子舀起温水冲洗自己的身体。 她手腕上那些被木先生割开的伤口此刻还在渗血,但是已经不再如刚才那样严重了。而此时,庭院里的那位天才画家已经流不出太多的血,把自己变成一件艺术品了。 其实彩子没看到那一幕,在月曜离开她身体,并且拍了拍她的头顶,说了句“如果敢告诉别人我刚才哭了我就一定会去杀了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就闪身离开之后,她就起身离开了那张她躺了三个多小时的桌子,然后就那么一丝不挂地走上台阶,把那个已经开始混乱不堪的庭院远远抛在了脑后。 那些客人已经不需要用她了,所以她就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去做后面的事情了。 把身体洗干净,这需要不短的时间,这次她需要自己洗,没有那个总是絮絮叨叨甚至有点疯癫的痴女来给她边搓身体边讲关于杏奈的事情了。 彩子离开时没有再去看西川佑香的死活。既然那位大人说她已经死了,那她就该是已经死了吧。其实她死或没死也已经不很重要,因为那女人已经做完了自己想要的事情,甚至远远超出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AV女优能做到的,所以如果这女人还能说话的话,她一定会说这次赚翻了之类的话。 毕竟,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早就死在冈本导演的刀下,然后变成烤架上的食物了。那样的话,她不会做出自己挖出眼睛那样可怕的事情,她的头颅会是完整的,那根烧烤用的穿刺长铁杆会从她的嘴巴里伸出来。她那对肥硕的傲人奶子也不会是这样残破的样子,而是会在被烤得金黄吱吱冒油的时候才被人切片装盘。还有她的阴道,那条在这几天里几乎总是溢满淫水的阴道,应该是穿刺杆进入她身体的地方。如果她那时只是承认战败的话,她大概是会被活着穿刺的,这个过程里她不知道会不会再潮吹一次到几次。 如果冈本导演没有在和她做爱之后折断她的手指的话,大概事态就会按照所谓的常理来发展吧。 彩子离开时也没有再去征求社长的同意。她已经是公司的签约女优,公司让她来参加这次狂宴,要求她在狂宴上完全听从执事金女士的吩咐,哪怕是让她死去,她答应了。而金女士又要她去那位大人那里,和他在那里交媾,然后在那里死去。 她只需要做这么多事情就可以了,当然还有要在见到那位大人之前把身体洗干净。 所以她也就听不到那位社长大人在惊慌无助地大喊“蜘蛛”了。 彩子更没有理会那个脸上盖着凶巴巴的“大恶尉”能面具的水曜先生对于她那种充满审视的目光,那种审视收藏品的目光总是令人讨厌,甚至让彩子觉得如果被他盯住,就宁可抓紧时间跳下铁轨站台把自己的身体化作一团烂肉,也比成为他的藏品要好得多。好在现在她已经站起来行走了,所以就不是他这样只喜欢奸尸的客人的心头好了。毕竟,她已经作为一具冰冷不动的尸体让那位老人“死奸”过一次了。其实那时候她忍得不算太辛苦,因为那个老人的身体其实也没法勾起她的任何性欲,哪怕那时他插得再投入,彩子需要忍受的也只是摩擦带来的疼痛,插入带来的胀满以及那些冰块给她下腹带来的冰冷而已,这种刺激比那个清秀顺从的岛崎有希子帮她“取水”的感觉差多了。 那个岛崎有希子在取完她身上的水之后就没再回来,应该是按照安排去把自己变成供水曜先生享用的死体了。而水曜先生现在去而复返,就应该是在岛崎有希子的死体上发泄过了。彩子离开的时候,他盯着彩子看的眼神和之前不大一样,说不定已经在想着在彩子真正死去之后该怎样利用她的死体了。 虽然彩子自己也不知道过一会之后她的死体会是什么样子,这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在走到浴室之前她经过了一条长廊,两侧那一扇扇关上的障子门上分别挂着金曜,木曜等等名牌。可能是有点好奇水曜先生会把岛崎有希子的死体做成什么样的艺术品的缘故,彩子难得地拉开障子门看了一眼。可那里面并没有岛崎的尸体,反倒是不知何时回来的水曜先生自己赤裸着苍老的身体泡在木制的浴桶里闭目养神,安静得仿佛从没有离开一样。 所以彩子说了声打扰了就默默退出去了。 这些客人都很古怪,奇怪到彩子都不觉得古怪了。反正这些也不是彩子该关心的,她需要做的只是洗干净身体然后去到那位大人房间里罢了。 那位有着深邃眼睛的土曜小姐无疑是其中最古怪的人,好在她在和金女士交谈,彩子在离开庭院时当然也没有去招惹她。土曜小姐的眼神总是让彩子有点莫名的恐惧,好像是那种被某种可怕的虫子盯着的感觉似的,而且…… “土屋博士的眼神有点熟悉,不知道曾经哪里见过。可是除了见到佑香姐之后的事情之外,别的记忆都很模糊了。”彩子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浇了一瓢水在她刚刚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后背上,水流过的时候,那些刚刚竖直起来的幼细汗毛随着水流的方向重新倒伏下去。 彩子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开始继续仔细地搓洗身体,再站起身,把一只脚踩在木凳子上,分开双腿,用单手掰开阴唇仔细地用花洒冲洗身体里面。 要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才行。 在这种水流的刺激下,彩子开始轻轻地哼。 “杏奈姐在切腹之前,也这样仔细地洗过身体吗?” 她问了自己一句。 “应该是的,她告诉过我她每次都会这样洗的。” 这个回答的声音是日先生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走进来。虽然他此时摘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张让彩子感觉有点陌生的脸。但是彩子还是认得他的身体的。 “继续,”他吩咐,眼睛盯着彩子的身体,“你这样子和她很像,继续洗,让我好好看看。” “蜘蛛,你是土蜘蛛,土曜……原来是你,你是蜘蛛啊!” 火先生惊恐的呼叫从外面隐隐约约传进来,日先生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毛,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请继续。”他再次吩咐彩子说,“不要在意。” “哈依。”彩子点了点头,就继续开始洗了。 91.女殺し屋の淫らなターゲット(ATID-206) (女杀手的淫荡目标 番号ATID-206) Day 6(金),20:25 “土蜘蛛……你是土蜘蛛……我早该知道的,会戴上这张面具的你……土屋,行行好,看在我们曾经是同伴的份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很久之前那个中国女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那都是他们做的,他们不是已经已经通通被你杀了吗?”火先生坐倒在地上,面对着已经站起身的土屋沙耶子,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着身体。 “愚蠢!”土屋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看都没看火先生一眼,就转身走上台阶去。她的背影在黑色紧身衣包裹之下显得分外窈窕。 片刻之间,这个身影就消失在台阶后面那条长长的廊道里,而火先生也已经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只丢下了地上那一滩秽臭的屎尿和泡在里面的那张看来凶恶之极的“大鬼神”能面具。 “莫名其妙,无非是一只蜘蛛而已。”月曜举止粗鲁地抓了抓面具后面的短直头发,“你们谁告诉我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月曜君应该还记得炎谷作为执事的那次狂宴,就是活蒸那个女警的那一次。”佝偻身体的水曜沙哑地说,“那道滴水观音是身为美食家的火曜始终心仪的菜式,从很多年前他就让旗下的社团用别的女人作为尝试烹饪,其中一个社团大头目为了表示忠心,甚至用上了他那个来自中国的漂亮情妇。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个头目的举动却在一段时间之后招致了报复,那个潜藏在暗影里的对方不惜重金雇佣了那个被称为‘蜘蛛’的杀手,把和那件事情相关的所有人都全家满门屠戮干净。每次的杀人方式都不一样,但是同样残忍,也同样无迹可寻。那个大头目自己是那次连环杀戮里的最后一个,是被用同样的方式在透明蒸笼里被活活蒸熟的。不过那家伙也算是很忠诚,到死都没有说出关于火曜的事情。” “有趣。”月曜饶有兴味地啧了一声,“在自己身边发生过如此残忍的杀戮,也难怪炎谷那家伙会害怕了。刚刚我还在想,要不要顺手也杀了这家伙,反正无论如何木曜已经死了,按照我和日曜的约定,新的一次狂宴就算是提前开启了,留着这头贪吃的猪本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因为这家伙害怕的样子着实有趣,不如先留着,反正我还有一个目标……”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金女士,后者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月曜君就不担心土曜女士会对日曜大人不利吗?”水曜重重地咳了两声,声音更沙哑了,“炎谷刚刚说土曜女士就是蜘蛛来着。” “真可笑,土蜘蛛算什么蜘蛛?在你们国家的传说里,那不过是个会死在太阳后裔刀下的妖怪罢了。当然,在当下这个版本里他们是你情我愿的。”月曜轻蔑地说,“也因此,在我和日曜的约定里,我做为狂宴执事时要杀的三男一女里并不包括这个女人。” “三男一女,月曜君你是说……”水曜惊讶得略略挺直了腰,转头看了看地上木先生那颗狰狞惊恐的头颅,“我们?” “不,是她和他们,死掉的木曜荒木诚,逃走的火曜炎谷正太郎……”月曜大剌剌地把手搭在了金女士的肩膀上,后者马上一脸嫌恶地闪身躲开,但还是被月曜一把揽住了细腰。 “变态,放开我!”金女士挣扎着厉声喊,而她的那条小蛇也已经张口咬向月曜的喉咙。 但月曜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抬手,就捏住了那小蛇的身躯,然后喀啦一声,捏碎了那蛇的脊椎骨,然后丢掉了。 “还有应该已经被你杀死的那个坏脾气老东西,原本早该吊死在战争法庭的收藏家水曜水野间条,”月曜丝毫没有理会又惊又怒的金女士,只是看着已经直起身子做出防卫姿势的“水曜”说,“岛崎有希子,虽然这也未必是真名字,无论如何,看在你帮我杀了我以后要杀的目标,帮我省了力气的份上……”月曜挥了挥手做了个驱离的动作,“唉,谁让我天生就是个懒惰的人呢。” “为什么?”水曜发出了女性的问话声,那声音很清脆,甚至带了点娇弱。 “没办法,大概是我对于性别过于敏感也过于执着的缘故,你的伪装根本瞒不住我的。”揽着金女士腰肢的月曜嘿嘿笑起来,“对了,如果能顺便在追杀一段时间之后帮我把炎谷那家伙也杀掉就最好了,母蜘蛛。不过这不是委托,我可没有钱给你。” “水曜”岛崎有希子没有再答话,她只是后退了一步,就隐匿在身后树下的阴影里不见了。 而月曜对此已经毫不关心了,反而再次加大了揽住金女士腰肢的力度,仿佛想要像捏断那条小蛇的脊椎一样把对方的腰也箍断似的。 “真蛇和舞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总之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条蛇了。所以金曜,你这个不算本女人应该已经有了去死的觉悟了吧。” 他笑着说,把身体贴上来,坚挺的乳房和硬热的阳具同时碰到了金女士紧张得发抖的身体。 92.復刻女優ベスト (最佳复刻女优 番号DDT-461) 【Day 6(金),20:35】 “大人,辛苦您了。”坐在木凳子上的五十岚彩子手里拿着还在喷水的莲蓬头,回头对同样赤身裸体站在她身后用双手帮他搓洗身体的日先生说。 说话的时候,她的嘴角向上勾了勾,显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而日先生则叹了口气:“你终究不是她,那个时候,她的笑容比你灿烂多了。” “对不起,”彩子说,“不过大人您说得对,彩子不是杏奈姐,彩子只是自己而已。” “嗯,做你自己就好,不要任何表演。”日先生点了点头,帮她搓乳房的手没有停下,画家木先生留在女孩胸口的画作在日先生用力的搓洗下变成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颜料和血污,被莲蓬头喷出的水冲掉了。 “从前……也是吧?”彩子嘟囔了一句。 “抱歉,你说什么?”日先生的手顿了顿才继续,“我没有听清。” “彩子是说,从前大人您这样帮杏奈姐洗澡的时候,应该也说过类似的‘不想看到你表演,只想你做你自己’之类的话吧。”彩子的声音很低,可能是因为日先生对她乳房更加大力的揉搓,她开始变得气喘吁吁的。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浴室里就此沉默下来,只有哗哗的水声继续。在前胸洗干净之后,彩子就自觉地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那个小小的木凳子上,双手掰开小阴唇,任由日先生拿起莲蓬头冲洗她的阴蒂和阴道。 水流冲击的时候,女孩咬着嘴唇发出有些克制的孱弱呻吟声。 “那是在大阪府,”男人开始絮絮地说,或许是因为蹲在女人股间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发闷,“我在一间酒吧见到她,她穿了一身黑色长袖上衣和同色的超短裙,光着两条腿没有穿丝袜,一个人在角落里端着一杯啤酒抽烟。我坐到她身边,问她是不是春原杏奈,她很大方地承认了。她猜我是个记者或者摄影师什么的,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后我们只是简单喝了几杯,她就上了我的车,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路上她甚至睡了一会,所以到她住的酒店的时候,她的头发都显得乱蓬蓬的,显得有点邋遢的样子。那时她的脸还不像后来那么瘦,脸蛋上有一点点婴儿肥,加上她的厚嘴唇,让她笑起来时显得有点孩子气。她的那个笑容我到现在也还记得,如果你笑起来的话,可能和她有点像,可惜……” “对不起,彩子可能永远没办法展现出杏奈姐那样的笑容,而且大人您交待了,让彩子做自己,不要表演。”下体承受着水流冲击的女孩勉强维持着平稳的语调说。 “我知道,没关系,这样就好。”他说,“感觉还可以吗?似乎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还想不想再继续一会?” “如果……如果大人您想继续看彩子这个样子的话,想再冲多久都没关系,”女孩迎着水流,继续用力向前挺着胯,手指也维持着掰开阴唇的动作,“其实大人您的阳物现在也很硬了,如果大人您需要彩子在您回忆时为您口交也可以,现在彩子的身份不再是桌子上的器物,所以可以主动动作了。” “也好。”他停止了冲洗,坐在了彩子刚刚踏脚的小凳子上,而彩子就跪伏在了他的双腿之间,握住了他胯下已经重新硬挺的阳具,把嘴凑上去了。 “当时杏奈也像你这样子为我口交来着,不过她要比你活泼得多,在我给她冲身的时候她就用主动屁股去摩擦我的阴茎了。”日先生说,在龟头被彩子含住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满意地叹息,“我们先是在客厅里随便聊了一会之后才一起去到浴室的。在那之前她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是那种双腿分开的跪坐姿势,连鞋子也没脱掉,边用手指夹着香烟时不时吸一口边拿着个矿泉水瓶子在膝盖上滚来滚去地玩。说起来,彩子你应该看过她那种边抽烟边聊天的样子,就像是她在做那件事以前……”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所谓“那件事”说得再清楚。 他所指的自然是杏奈在拍摄《狂宴》那部电影时,在等待工作人员帮她布置切腹场所的时候和对面的人聊天的样子。 嘴里含着男人阳物的彩子发出了嗯的声音,同时抬起眼睛和日先生的目光对视了一下,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就开始继续垂下眼帘吞吐,同时用手握着那根阳具的根部套动。 她的脸颊凹下去,吸吮之间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那时她说……”大概是为他勤奋口交的彩子不辍努力的结果,日先生很快就从刚才的失神里恢复过来了,“她说她从前是自己自愿加入那个行业的,并没有胁迫或者什么别的。因为性事对她来讲着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她很喜欢,所以也希望被人看到她做爱或者手淫的样子。而关于她隐退的那件事,其实也只是因为她不想人们因为她而对于AV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罢了。也就是在那时,我对她说了那句话……我说,是啊,我在看你的演出时就常好奇镜头外面真实的春原杏奈是什么样。我想看你真实的样子,而不想看你的表演。”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是大人您多虑了,杏奈姐是个很难得的率真之人,她在镜头前的那些性事从来没在表演过,当然彩子也是这几天和佑香姐相处之后才真正知道。”彩子吐出了嘴里的东西改为用手套弄,嘴角挂着口水表情认真地看着日先生说,“说起来,反倒是……” “反倒是她身边的其他人一直在表演,是吗?当时她就是对我这么说的。”日先生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彩子的后脑,彩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顺势把头向前移,再次把他的阳物含到嘴里了。 “我问她是不是因为那些事情困扰过或者苦闷过,她笑着说当然有,如果没有就不是个正常人了。但是她不想因此改变,哪怕被莫名其妙地推到了许多人的对立面也好。”日先生轻轻吁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她说她每次苦闷极了的时候就会去拍一些另类的片子,比如以死亡为主题的那种,甚至是很猎奇或者算得上邪典的,说着还用手做刀在小腹的位置横着比划了一下,然后问我看没看过。我说没有,但是很想看,还问她这总算是她的表演吧。她却只是不无惋惜地笑了笑,说那些都是一些艺术家的企划,对于她自己而言,更多的算是演习而不是表演,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还说,如果有机会,而我也想看的话,终归是可以看得到的,或许还会是……”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仿佛是想平抑一下兴奋起来的情绪,或者是想等彩子给他什么回应,但彩子没说话,反而埋头吞吐得更快了。 “请……停一下,我快要……”他按住了她的头,却终于没有推开。 而彩子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大了力度,频率和幅度,直到他完全射在她口里之后才停止。 “对不起,彩子没有控制住。”把嘴里的东西完全咽下去之后她仰起脸对他说,“如果大人不想再使用彩子了的话,彩子现在就去拜托执事大人取走彩子的性命了。” 说话间,她已经仔细地把男人射过精的阳具清洗干净了。 “请再等一会,和我去浴缸里,让我抱一抱你,然后我还想要在稍微恢复一点之后和你交媾一次。”日先生说,然后补了一句,“辛苦了。” “每时每刻都是这样紧绷的大人您才辛苦,彩子能帮大人释放一下也是好的。”彩子跪在男人双腿中间说,稍微欠了欠身,就起身去试浴缸里的水温。 日先生盯着她的赤裸的娇小背影怔了怔,就忽然起身,从后面抱住她,几乎是和她一起跌进了浴缸里。 哗啦一声,大片的水花溅出来,把浴缸外面的瓷砖地面弄得更湿了。 93.寸止め女優 (浅尝辄止的女优 番号WF-241) 【Day 6(金),20:50】 “那个时候……也是如此吧。”浴缸里,彩子被日先生拥在怀里,用脸贴着男人的胸口,乖巧得如一只小猫。 而日先生似乎已经熟悉她这种说话的方式了,所以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说,“而且她还主动抱着我。” “像这样?”彩子也把手臂张开,抱住了日先生的腰,“大人是想把当时的场景都复原的吧。” “你不是她,所以这样就很好了。”日先生说,“即便是这些,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拒绝的,毕竟你一会要……”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死之前能抱一抱大人这样好身材的男人也很好,大人您的身材比彩子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男优都强多了。”彩子把身体贴得更紧了,“说起来,彩子这样对大人您说话很失礼吧,不过,看在彩子一会就要死掉的份上。” “其实杏奈也这样说过。”日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少见的微笑,“不过她的下一句和你不一样,她说虽然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来做和我合作的男优我一定会很开心。说着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很享受地笑起来说很温暖,有点像是在爱人怀里的感觉。” “嗯,那样的话真好。”彩子说着,也把眼睛闭上了,“那大人呢?大人怎么回答杏奈姐的?” “我反问她,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应该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有爱人的吧。” “嗯,我明白,大人您所说的就和那个‘这不是人肉味’的智力题目是一样的……抱歉,大人,彩子又失礼了……可能是很快就要死去的缘故,所以越来越放肆了。”彩子贴着男人的胸膛说,表情显得有些恬静,连眼睛都没睁开。 “没事,而且你说得本来也没错。”日先生苦笑了一下。 “大人请继续说下去吧,时间很宝贵,彩子不再打断大人了。” “也没太多了,她说她是有爱人的,虽然彼此都总是会和许多别人交媾,但是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那是一种可以彼此了解彼此守护,甚至可以放松地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的一种充满羁绊的关系,所以她觉得很幸福。”日先生说,“当然其实我知道,她的爱人早乙女千寻远不像她说得那样好,甚至,如果受到早乙女拖累的话,她恐怕也不会……” “不,大人,其实并不是的。”彩子犹豫了一下,终于又开口,再次把日先生的话打断了。 “为什么?” “彩子确实从佑香姐那里知道了杏奈因为千寻的缘故经历的那些事情,无论是因为千寻的身份导致作品没办法有独立发行的版权的事情也好,因为坚持自己的立场让爱人遭受打压所以被舆论针对也好,甚至成为大人们在狂宴中的目标,在镜头前面切腹之后自己挖出眼睛,乃至最后连平静死去也不可能,反而被做成肉达摩的那些事情也好……不过说回来,其实千寻也因为杏奈爱人的这个身份承受了太多原本不应该承受的,那些东西甚至是连佑香姐那样怪物般的女优都为之咋舌甚至觉得难以忍受的,不单是性侵、暴力和疼痛,还有更多的贫穷、窘迫、压抑和屈辱……” “如果是为了逃避这些的话,那个女人本可以早些自杀的,不用等到杏奈死掉之后。”日先生的声音变得干巴巴的。 “千寻选择活下去,大概是因为约定什么的吧。”彩子乖巧地把身体向着男人再紧贴了些,在对方发出表示疑问的声音之后,她马上就继续说下去,“彩子愚蠢以为,或许是杏奈对千寻说过‘我需要你’,‘在你身边我很放松’,‘求求你为了我活下去’,‘这样我才可以坚持下去’之类的话吧。大人说杏奈曾经说过她是可以在爱人面前显得孩子气,其实佑香姐也对彩子告诉过类似的话,她说,在她和茧前辈陪着杏奈和千寻的去热海的温泉旅行那次,她看到了她们两个的日常……” “说不好也都是表演而已。”日先生的声音显出了一些不耐烦,“依我看,早乙女反倒是可能是为了报复春原给她带来的灾厄,才强忍着活下去,而且把自己当成了伤害春原的那把刀罢了。而在背后支持杏奈的,也可能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早乙女前辈早些死掉的话,大人您就会停止推动那些在名义上保护AV女优权益,却在事实上把那些可怜的女人逼得更加无处可走的法案,或者停止狂宴,不让杏奈姐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死去吗?”彩子闭着眼睛问,她的身体有点颤抖,有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混在浴缸里的水里了。 “你……五十岚,你说什么?”日先生的眼睛睁大了一点,他的脸庞显得有点扭曲,呼吸也一下子急促了。 “大人您……就是杏奈在自尽前拜过的目青不动尊吧。彩子想,或许杏奈直到那个时候,还希望能向这个始终被她认为是支持自己,无论方法是否正确的男人传递什么信息,希望他能够救出她的爱人,甚至用他上位者的力量改变一下现在的情况也说不定。毕竟这个男人为了‘萤’提供过很多资助,甚至彩子猜想连那条萤火虫项链也是大人您送给杏奈的也说不定……佑香姐嘴里始终挂着‘杏奈那蠢货’这类的话,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彩子睁开了眼睛,看着日先生胸口隐隐浮现出的不动明王纹身说,“不过……就像在庭院里大人对我说的,大人这样慈悲而且有大志向的人,在牺牲杏奈她们这些人时一定也有很多的不忍心,大人您自己为了锻造成完人,也一定承受了很多很多磨难吧。但是站在大人的角度,如果是为了整个国家,整个天下好的话,这些磨难,大人自己的或者是杏奈、千寻、佑香、茧、还有大人对彩子提到过的贵子、织诗、乃亚等等人的性命,再加上今天彩子自己的,都是为大人您一点点走上政治舞台,实现抱负,安定天下的踏脚石上的一点点血迹而已。和更多数人的福祉比起来,和大人您牵挂的整个天下比起来……这些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算吧……彩子自己现在也有了彻底的觉悟……所以……” 说着,彩子呼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她的阴部离开了水面,于是有一些水从那里滴下来。她分开双腿,把手指按在阴蒂上,开始用剧烈的揉搓方式手淫。而随着她的动作,她小穴那里淌下的水更多了。 “请在彩子被杀掉之前,像从前和杏奈做过的一样,和彩子……和彩子……做爱。” 彩子发出了哭泣一样的呻吟声,山洪般的潮喷从一下子那个洞口倾泻出来,洒在那片已经彻底浮现的不动明王纹身以及日先生高耸出水面的阳具。 同时,她把身体向下猛地一沉,双手按在已经有些失神的日先生的肩上,用身体把他的阳具齐根吞没了。 94.イラマチオ (烦死了 番号WSP-043) Day 6(金),21:05 “烦死了,无趣的女人,半途而废。”门口的走道上,月曜依然单手揽着金女士的细腰,粗鲁地骂了一声,“还以为可以看到一场精彩对决呢。早知道是这样无趣的结局,我还不如在外面多插你这尤物几百下来得痛快,这种匆匆结束的性交实在是……” “说得好像你还能坚持多久似的,半途而废,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金女士嗲声嗔了一句,打断了月曜的抱怨,“如果你还可以,我倒没意见,说实话,今天这么多次的交媾,除了那个老恋尸癖,我和这里所有的男性都有过,倒还是和你那半次给了我最多的乐子,可惜到一半就一泻千里开始撒种子了。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也给我留个纪念,等日后瓜熟蒂落,让我把你的孽种养大之后再让他替你满足我?可惜啊,今天我这块田里撒的种子太多,就算生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荡妇!”月曜笑骂了一句,“居然说得绘声绘色的。放心,我的那些种子没用的,都是空心的,你看我的身体就知道。”他说着,挺了挺丝毫不逊于金女士的奶子,和金女士奶水淋淋的胸脯磨了磨,“如果意犹未尽,给我二十分钟回回气咱们再战,毕竟以后机会不多,且插且珍惜吧。” “算了,一会终结五十岚的时候,我想日会想和我做爱的,毕竟我对于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不单是交易对手,情人,他下属的孀妇,还是会让他联想到母亲的存在。”金女士不无得意地说,“不过说起来,月曜,如果你想快点恢复元气,可以喝一碗我熬的蛇羹,毕竟一会儿我和日做爱时,土屋的身体还闲着,应该不介意被你这条大屌再干一次,对吧?” 说着,金女士询问似的看了看对面。 “土曜”土屋沙耶子脸上依旧罩着和她的紧身衣同色的黑口罩,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戒备。 “今次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客人您令人惊叹的身体,对于执事所说我没有意见,不过寻欢作乐之余,还请不要忘记您答应过召集人的事情。”斟酌了一下措辞之后,她开口。 “在整个过程里保护他,在新的一次狂宴里帮他杀掉金木水火四曜,然后在最后一次狂宴里,如果土曜你反悔的话,也帮他杀掉你,然后承担下所有这些杀人的罪责逃走……”月曜懒洋洋地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烦死了烦死了,多简单的事情,用得着反复提醒吗?我说你这女人真是无聊啊。” “嗯,那么,鉴于木曜和水曜已经死去,所以在金曜取走五十岚彩子的性命之后,新一次,也就是第六次狂宴就即刻开始,我会给召集人复现他们两个的死亡,而后,就劳烦客人您动手,把依旧剩下的金曜和火曜在召集人面前杀死。原本我还担心金曜会反抗的,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虽然和我目的不同,但已经和我同样早有了觉悟。这就会让事情简单很多。”土屋的声音很平静,看了看始终被月曜制住,俏脸上却满是无所谓的金女士,顿了顿又补充,“在第六次狂宴完成之后,如果可以,就马上进行第七次。本来在计划里也是这样,不用再召集了。到时,如果召集人下不了决心的话,我会自己动手,当然客人您愿意代劳我也欢迎,结果应该差不多的。” “你这女人,倒是等不及去死。”月曜笑起来,“这语气好像是在安排别人似的。” “我只是等不及看到实验结果而已,刚刚五十岚的表现超过了我的预期,所以,召集者今天这个状态是不应该被浪费的。”土屋的声音在平静中难得地透出了一点疯狂,“如果能够在今天一天里结束掉,那么对我们所有人都最简单。” “拜托你说人话好不好?”月曜不满地说,“如果你觉得你的日语能力表达不清楚的话,可以用德语,用英语,或者用汉语也可以。” 土屋沙耶子没有回答,眼光里却分明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屑。 而月曜则仰起脸对着土屋冷哼了一声,仿佛在表达“你再这样看我我就杀了你”的意思。 金女士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但她还没笑出来,就因为月曜揽住她腰肢的手忽然加力而吃痛得皱紧了眉毛。 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因此,这条走道里除了她们的呼吸声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那扇虚掩的门里传来的皮肉撞击声和彩子带着哭腔的呻吟绝叫了。 95.お願い (愿望 番号ATAD-051) Day 6(金),21:10 “五十岚,不能不说,虽然你和春原差异很大,但是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 在彩子体内射精之后,重新躺倒在浴缸里的日先生搂着对方娇小的身体喘息着说。 “哪方面?潮吹的体质吗?还是性交时的感受?”彩子的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腹,现在那里的不动明王刺青已经消失了,“又或者……是大人您的那个刺青?” 日先生没说话,他盖在彩子一只乳房上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仿佛示意她说下去。 “彩子作为器皿在庭院里时,听到那位执事大人说起过大人的刺青,似乎它在大人您之前和杏奈姐相处,以及今次看到佑香姐最期的时候都浮现过,而刚刚它在彩子面前也出现了。”彩子说,“刚才彩子对您说出了一些很失礼的话,可能大人会因此很恼怒吧。所以,虽然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但彩子猜想这大概是某种作为镇压或者封印的存在,至于所镇压的……” “虽然有些差异,不过你猜得大体没错,那个纹身是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刺就的,只有在我的心智发生某种我不希望的变化的时候才会浮现。其实刚刚你原本有机会让我失去控制的,在那一刹那我甚至以为这就是你的目的。”男人问,“那么彩子觉得所镇压的是什么?” “大概是比大人之前扮演的酒吞童子更可怕的恶魔吧?彩子觉得没有人会以释放这么可怕的东西为使命的。”彩子的语气显得有些漠不关心,“不过这和彩子已经没关系了。至于目的,彩子是杏奈姐的崇拜者,所想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份走一次杏奈姐走过的路。至于后来成为了大人狂宴中的人形,并不是彩子可以控制的事情,所以无论是否真的愿意,既然答应了,就要作为使命完成。现在大人已经和彩子交媾过了,如果大人觉得可以,就请带彩子去您的房间吧,金曜执事说会在那里取走彩子的性命的。所以彩子愚蠢以为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如果太晚,可能影响大人您休息,这样对您的健康不利。” “就没有一点别的情绪吗?”日先生把彩子的身体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即便是杏奈那样的人,在切腹之前的访谈里,也是有情不自禁的留恋和紧张的。” “彩子已经把那些都留在身后了——被冈本导演调教的时候,看杏奈姐一部部作品的时候,熬夜给佑香姐剪辑拷贝作为告别礼物的时候,在画家先生的画廊里被茧前辈陪伴着接受社长的试炼的时候,和佑香姐共处一室聊天做爱的时候,就连最后残余的那一点点愤怒,也在刚才和大人您做爱之间丢下了。”彩子平静地说,“死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应该用心去面对,用最好的,最纯净的心态去接受,绝对不应该是一时冲动草率为之,这就是彩子面对它的方式。能有这样的机会,总比仓促地被杀死或者死在意外里好多了。” “那么,你的愿望呢?” “也留下来了,封在信封里,作为彩子可以说仅有的遗物。所以既然留下了,是否能够真的完成,就也和彩子无关了。”彩子说,“在彩子死去后,这同样不是彩子可以把握的事情,所以彩子选择相信。” “我以为你会说如果我们反悔,你的愿望得不到实现,就会变成恶鬼来找我们之类的话。”日先生难得地开了句玩笑。 “其实啊,死去了就什么也不会有了,肉体也是灵魂也是,恶鬼什么的,就像成佛一样,是根本不存在的妄想罢了。”彩子说,“而且,彩子是不会天真到为了实现某一个愿望就去死的,彩子觉得这往往是恶魔拿来收取人性命的把戏罢了。” “你刚刚还说恶鬼什么都是虚妄的,怎么就说起恶魔来了?”日先生的嘴角翘了翘。 “彩子说的那种恶魔是住在人心里,就和大人胸前的目青不动尊,或者祂镇压的东西一样。” 彩子的话让日先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干咳了一声,才用尽可能礼貌的声音说,“哦,我明白了,那么,我没有问题了。如果想要的话,你可以去梳妆一下,选一身喜欢的衣服,多花一些时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毕竟接下来……” “没关系,如果大人没有特殊要求,彩子就不打算再穿衣服了,毕竟彩子出生时也是这样赤条条的。至于化妆什么的,就更不必了。彩子的素颜也不算丑陋,以这个样子死去的话,应该不会过于失礼。只是……”说到这里,这个始终平静如水的女孩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彩子可否再小便一次,然后把身体冲洗干净,虽然这样也无法彻底避免在死去的时候失禁,但是至少还是会礼貌一些。” “当然可以,”日先生指了指不远处的马桶,“彩子如果害羞的话我可以回避,不过……” “随大人您喜欢就好。”彩子说着就跨出了浴缸,用浴巾擦了擦身体,赤条条地朝马桶走过去。 “当时,春原也这样应我的要求,当着我的面坐在我面前小便来着,当时她似乎怕我看不清楚也拍不清楚,还特意把腿分开了一点。”随后也步出浴缸的日先生从他脱下的衣服里拿出了一部手机,“如果彩子不介意的话……” “像这样吗?”彩子努力把屁股向后挪了挪,然后分开双腿,抬头看着日先生问,“那么我开始了……” “哦,嗯。”日先生盯着手机屏幕,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一股清凉的水箭从彩子双腿之间射出来,飞过很短的距离,打在陶瓷马桶的内壁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来。 这声音持续了没多久,就被一声“咚”的声音盖住了。 …… “大人,您还好吗?是不是没有拍到,可是彩子可能暂时没办法再尿更多出来了。”彩子问,声音依旧恭顺而超离,明明是表示关心的话,却几乎连一点关心的意味也没有。 “哦,没关系了,本来也只是想留个纪念而已。”日先生的声音却比之前多了些疲惫和松弛,“谢谢彩子你容忍我的任性。现在请去淋浴吧,然后和我去我的房间……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彩子只是“哈依”了一声,低下头用卫生纸把下身擦干净。可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睛却忽然张大了,“大人,您的胸前……那个纹身……真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我知道的。”日先生心不在焉地说,随手在手机上编辑着某些东西,直到他的手指停下,他才咬了咬嘴唇,迟疑着重新开口,“对了,彩子,那个……” “大人您不必顾虑什么,请说就好。” “关于我身体里被目青不动尊所镇压的存在,彩子你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对不起,没有兴趣,彩子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所以心里已经没有波澜了,自然也不会好奇这些无关的事情。”彩子表情平淡地说,然后从马桶上站起来,按动冲水按钮把里面的秽物轰地冲走了,“不过,如果大人您忍耐得实在辛苦的话,可以和彩子倾诉。在被金曜执事取走性命之前,按照安排,彩子始终是要听从大人指示的。” “那么,也好,其实……”日先生说。他丢下了手机,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似乎是终于把他编辑的信息发送出去了。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轮廓健美的身体也在发抖,而他胸前的不动尊纹身却比刚才更清晰了。 96.密室劇場、世にも奇妙な三角関係 (密室剧场,奇妙的三角关系 番号KRFV-009) 【Day 6(金),21:50】 “按照召集人的通知,他和五十岚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结束,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多等他们一会。等待总是无聊,所以,让我给二位讲一个关于某个曾经向某个心理师寻求帮助的男人的故事吧。比起我的实验来说,他的故事要简单很多,也更便于你们这些没有专业知识的外行人理解。”一身黑衣,黑色口罩遮脸的土屋沙耶子娴雅地坐在榻榻米上,镜片后面的眼睛显得分外幽深。 她说着,纤手轻捻,燃起了一线香。那种清幽的,令人舒适的香味很快就把这间和室充满了。 “我记得做你们这一行的似乎有不能透露病人信息的道德约束来着。”坐在对面的金女士不无促狭地问,而土屋却只是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给出了回答。 “这只是一个用来打发时间的故事而已,与咨询师的职业道德无关。”土屋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打开了膝上小巧的黑色笔记本电脑,边敲打边说,“这是我的同侪(ピア)之前发送给我的,她是个比我可爱得多的女孩子,为了便于称呼,让我们叫她K酱(ちゃん)。而至于故事的主角,总要有个称呼,因为他是家里的次子,所以我们就叫他次郎好了。” “好啊,随便你。”金女士用勺子给自己又装了一碗羹汤,“博士小姐,你真的不要尝尝?今天晚上你的体力消耗很大,但似乎什么也没吃。” “请便就好,还有,请不必再尝试用这个方法让我摘去面罩了,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脸的,我相信今天或许有这个机会,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希望专心讲故事。”土屋摇了摇头。 金女士无可无不可地眨了眨眼睛,端起碗凑到嘴边,发出吸溜一声并不优雅的喝汤声音。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的主人公次郎的身世不差,父亲是个颇有名望的小家族的家主,家产亦很丰厚。而他本人也始终很优秀,成绩也好,剑术也好,各方面都可谓出类拔萃,自小就受人瞩目,远远胜于他那个不学无术,每天只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大哥。所以虽然他的家族人丁凋敝,除了他们兄弟俩之外,甚至连一个可以招赘女婿继承家业的姊妹也没有,但他的老父亲倒也不用担心在身后没人可以继承家门,无法把家族的事业进一步发扬光大。总之,父亲也好老师也好同学朋友也好或者是身边的其他人也好,每个人都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许,而他的前途也注定光明宽广。想来,这应该是令人羡慕的那种人生吧。可是,你们知道,这类故事讲到这里总会有个可是的。”土屋说着,貌似遗憾地摇了摇头,“毕竟,这些期许和前途就如同压在他头顶的一顶金王冠,对于次郎那样性格的人来说,其实显得太沉重了……你们大概都想不到,真实的他啊,其实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懦弱的人呢。” 听到这里时金女士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是被她正在喝的羹汤呛到了。 她不得不放下碗,狼狈地掩着嘴咳了好半天,才满面通红地揩了揩嘴角,顺便擦去了一边眼角咳出的眼泪。 “请不要如此诧异,这只是故事,不要把故事里的次郎和现实中的谁对号入座才好。”土屋虽然这样说,可声音显得有些得意,那种语气就好像她观察到用来做实验的白老鼠按照她预期的时间用预期的方式死掉了一样。她并没有期待对方回答的意思,反而继续用平静的声音说下去,“K酱第一次面对他的时候,内心的反应也和你差不多,当然,她那样受过的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是不会向你这种外行人这样失态的。况且,这种诧异对于她来讲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毕竟其实这并不难理解。” “喂,可恶的女人,我告诉过你了,说人话。”一直用粗鲁的姿势懒洋洋斜倚着的月曜第一次开口了,伴随着一个长长的哈欠。 “很简单,想想水和液压机就知道了。”土屋的纤细手指没有停止在键盘上的敲击,发出有着独特节奏却又几乎微不可闻的哒哒声响,“即便是柔弱如水这样的东西,如果在巨大的压力推动下,甚至也可以举起相当重的东西,或者把钢铁当成面团一样揉捏。人其实也一样,当一个头脑和身体都足够好,性格却又足够软弱的儿子或者学生面对一个给他足够强大的压力,或者说推动力的父亲或者老师的时候,会怎么样?再有,如果他身边的所有人的期许也和他的父亲老师对他的要求同向,又会怎么样?” 金女士若有所思地皱起眉毛,而带着面具的月曜则发出了表示无聊的咂嘴声音。 “当然是顺着这股压力,把其余所有阻挡他的东西,困难也好挫折也好恐惧也好,通通挤扁推到一边去了,所以在所有外人看起来,次郎就永远是个成功的人。”土屋给出了答案,“当然,对于次郎本人来说,这种按照所有人的期许活下去的方式无疑是个痛苦的过程。所以,在那个时候,当次郎坐在他的心理咨询师K酱的面前,在得到她允许之后脱去了上衣,露出了胸口上遍布的那些纵横交错新旧交叠的大小伤口之后,K酱被吓了一大跳。那些伤口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张恐怖的脸,其中的某些新伤口甚至还血淋淋的。他说这些雕刻带来的疼痛能让他在那些独处的,几乎无法忍受的时候安静下来,然后继续前进。” “这么看来他的皮肤祛疤做得比女人还好,要不就是他的胸毛太茂密了,所以影响了我手指的触感……果然是个有钱有势的贵公子呢。”金女士嘟囔了一句,然后马上挥了挥手,制止了土屋马上要做出的提醒,“算了,当我没说,我又没和你的这位次郎睡过……那么,他来做咨询应该是因为不想承受这种压力,也不想再在胸口上做雕刻了?” “不,恰恰相反,用K酱的话说,次郎反而是在那些压力消失掉之后才日益痛苦的。而且你知道,这种来自父母师长的压力终归要消失的,而那个时候,恰恰也应该是他独立承担家业的时候。”土屋说,“他很担心自己到那时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这让他感到很恐惧。” “这种无聊的人生早应该结束才对,散尽家财浪迹天涯不是很好吗?”月曜把手伸进衣襟里抓搔,发出“咔咔”不雅声音,“水嘛,本来就应该是没有定型的才对。” “次郎是个负责任的人,不单是对他的父亲和师长负责,也是对他的家族和商社负责,为了他们的家族可以更好的发展,也为了族人以及雇员的家庭可以更好地生活。”土屋的语气淡然,“这和客人您的处世态度不一样。” “吵死了!”月曜坐起身来,看样子仿佛要冲过来把土屋当场打死似的,但旋即就又重新躺倒下去,把双臂枕在脑后,甚至翘起了二郎腿,“其实我也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呢,所谓浪迹天涯什么的,也总要在给家里人做好交待之后才可以。好了,你继续吧,如果故事太无聊的话,我可是会睡着的。” 土屋没有搭理他,只是扫了他一眼,眼光里充满嫌弃,也有几分忌惮。 “当时次郎对K酱讲了他在胸口刻上第一刀时候的事。” 97.愈されたい男 (想被治愈的男人 番号STAR-438) 【Day 6(金),22:05】 “那是我的哥哥。” 日先生眯着眼睛说看着对面正在哗啦啦洗着淋浴的彩子说,“在我十岁的那年冬天,我在学校得了奖,而他因为打架被老师斥责了,还通知了父亲。哥哥被责罚光着腿站在风雪的庭院里不许吃饭。我不忍心,去给他拿了一个饭团,结果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把我狠狠推倒了,然后蹲下来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笑着说,好弟弟啊,不要再带着虚伪的面具骗自己了,在你身体里其实藏着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当然,我马上就被管家拉开了,而哥哥就那样站在雪里边笑边朝我喊,‘喂,孝次,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这次他没有再去触摸她的裸体,反而退开了一些,以免那些水花溅到他已经擦干的身体上。为了让彩子听清楚,他还特意把嗓音放大了些,这让他在模仿他的哥哥的声音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一点疯狂。 “大人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即便是在水声里,彩子的声音还是显得很安静。 “他啊,是个随心所欲,从来不知道自我约束的荒唐人。”日先生说,“即便是从前那次大流行病爆发时候,他还是无所顾忌地请了一些政商朋友去夜总会,结果因为这个被勒令引咎辞职,后来更是因为那一次的荒唐,自己也染上了那种流行病,在禁足思过中去世了。说起来那可是个在当时很轰动的大事件呢,彩子那时你应该有印象吧?” 他顿了顿,似乎期待彩子的回答,但彩子似乎没有听到所以始终没回答,所以他只得有些尴尬地继续说下去,“总之在那以后,我就总是觉得胸口的地方被哥哥戳的地方很痒,而且越是感觉痒的时候,脑子里就越会响起哥哥对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根本就不是,可还是忍不住害怕。所以我就去抓,可是抓到哪里哪里就更痒,甚至整个胸口都开始痒起来,直到抓出血来,那种痒开始变成疼痛时我心里才能安静下来,所以我索性开始用小刀割开胸口的皮肤,哪里痒就割哪里……” 说到这里,日先生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脖子。 “所以大人很害怕自己身体里也有这样的人?其实彩子倒觉得像大人的兄长那样的男人也很快乐,至少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彩子说着,把莲蓬头关上了。 “哥哥是个肆意妄为而且不负责任的人,那种人总是屈从于自己欲望的人根本就不能担当大任,如果生是在一个平常人家也就罢了,但是在我的家族,他这样的人承担使命的话,会把一切都搞砸的。”日先生有些不安也有些愤怒地说,“我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哪怕那只是我脑中的幻象和邪魔也好,我也要和他战斗,然后打败他。再疼也好,流再多的血也好,我也要打败他……开始我以为,这不过是来自哥哥的诅咒,毕竟那次事件之后,每当我和哥哥面对面,看到他朝我咧开嘴笑或者做出伸手指的动作,我的头脑和身体就都会起反应……而那时我的心理医生——就是土屋,你知道的——也告诉我,想要摆脱某个人带给我的幻象,也就是精神压力,就要从根本上彻底战胜所以这个带给我压力的人,所以那时我认为,只要我战胜了哥哥就可以,在他最擅长的方面,也就是剑道上……终于我成功了,经过若干年的苦练,在哥哥被禁足思过的时候我在家里的剑道道场用手里的剑赢了哥哥……我以为这就可以了,的确,那个声音有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也在父亲的安排和老师的提携下成为了议员,正式踏上了我的责任之路,父亲和老师也对我越来越满意,甚至不再向之前那么严厉。可是好景不长,不久之后我就发现我的胸口又开始痒了,而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还在,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脑中的那个声音已经完全是我自己的了……可是这不行啊,这和我未来需要承担的相比还差得远,终归有朝一日我是要脱离父亲和老师的约束的,如果在那个时候我却变成了哥哥那种不负责任的样子的话,辜负的就不只是父亲和老师的期望,也是对所有国民的不负责……” 说到这里日先生抬手抓了抓头发,把他整齐的头发抓乱了。而彩子却只是像没听到似的,默默用浴巾仔细擦着身体,似乎要把皮肤的每一颗水珠都擦掉。 “我又去找到土屋,她告诉我,这是我的人格还有缺陷的原因,当然普通人的人格或多或少都会有缺陷的,而之前父亲和老师对我的严厉要求帮助我加固了心智的坚韧,但也让我反而少了自己对于心智的锤炼。而在经过商议之后,她帮我做了两件事情,也就是彩子你之前已经大致知道的完人计划和我胸前的这个目青不动尊纹身,具体来说……” “大人您实在是辛苦了,看来您一直在努力,哪怕要完成的是自己能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就像那时我们要一举占领那个国土是我们数十倍的国家一样,大人您的胸怀和志向真是高远,对于彩子这样的小百姓来说,大人您也真是温柔呢。”在日先生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已经放下毛巾的彩子语气平淡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有,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但彩子现在已经终于完全洗干净了,只要用一点时间吹干头发就可以去死了。彩子这样长短的头发吹起来会很快。说起来,执事大人、土屋博士和月曜客人他们想必也已经等了很久,彩子已经很失礼了,所以请大人您允许彩子……” “哦,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会加快,毕竟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而且后面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了,都只是些无聊的事情罢了,所以我只给你讲一些彩子关心的春原的事情就好了。还有,等彩子吹干头发咱们就过去我的房间把这一切都结束掉,如果有没说完的,路上也可以再说一说。”日先生抱歉地笑了笑,甚至轻快地耸了耸肩,“还有,要谢谢彩子你所说的关于我自不量力的这些话,现在想起来还真是……” 彩子没再说话,她手里的吹风机已经发出了嗡嗡的噪声,似乎表示她不想听到这位大人对她的感谢、抱歉之类的话或者是关于那些狂宴和纹身的详细解说了。 98.昏睡 (昏睡 番号MXGS-785) 【Day 6(金),22:10】 “关于那个纹身,实际上很简单,只不过是一种可以长久作用的药水,会与次郎的毛细血管中那些会引发瘙痒的组胺类物质发生反应,产生一种青蓝色的刺激性物质,而这种刺激物质带来的疼痛又可以大致抵消掉他的瘙痒感觉。至于那种瘙痒的来源,其实是他的某种特定情绪和体内特定激素之间的某种关联,简单的说,就像有些孩子过度紧张的时候机会起皮疹一样。我希望我的解释已经足够让你们这些外行明白了。”土屋边说,边继续敲击着她的笔记本电脑。 “嗯,大致听懂了,这就够了。”金女士有些倦怠地点了点头,她的神情在和室里弥漫的香氛中显得愈发慵懒,眼皮微微有点低垂,身体也软下来,好像一条快要冬眠的蛇,“那种给特定的情绪是什么?他的隐藏人格吗?” “类似吧,确切地说,那是次郎他自小就被压制得死死的本我,他所有的原始欲望的集合,我想你应该起码知道这个词。”土屋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而那些瘙痒也好恐惧也好或者说激素分泌也好,都是他的自我在压制本我从而实现超我的体现。而所谓完人计划,则是我和K酱她们一直研究的方向,比斯金纳的理论大胆了很多,我们相信,如果我们的研究真的成功了,这个世界也会变得比斯金纳设想得更美好。听起来很虚无是吧?其实简单得很,不过是通过一定的手段,让次郎这类受助者的自我强大起来,从而达到不用依靠外力的推动就可以实现调节、疏导甚至利用本我的各种本能的过程。” “利用?驱动求生、繁衍的欲力就罢了,求死和杀戮的本能难道也可以利用吗?”金女士显出了一点好奇,“毕竟我的生意里有太多求死的雇主了,照土屋你的说法,这些人是什么?能量充沛的人间电池吗?” “对啊,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只不过你们不懂得运用,所以白白浪费了他们的生命罢了。死之本能(ドイツ),是希望一切,自己也好外物也罢都回归无序的原初状态的本能欲望,浅显的人只会把它理解成求死,也就是杀死自己和杀戮,也就是杀死别人的本能,似乎都是不好的东西。但是,即便是我们的祖先的狩猎和采摘也好,咀嚼的过程也好,在初夜时刺破处女膜的过程也好,这些本能的驱动无处不在。如果更具体些,就想想那些冲向火场的消防员,或者战争中悍不畏死杀敌的战士吧。” “悍不畏死的战士?你不会说是那个疯女人西川佑香吗?”金女士咯咯地笑起来,“这么说,把她变成几乎不死的永动机的竟然是她自己的死亡本能?” 土屋却没有笑,反而郑重地抬了抬眉毛,这个动作让她的镜片反射出异样的光彩来。 “其实没有错,那正是西川在自己知道自己必定要死的时候,希望杀死更多仇人的欲望。所谓求生的意志坚强,怎么都杀不掉打不倒的那种,很多时候只不过是因为还不能得到令自己满意的死亡,因此无法真正实现自己的死亡意志的结果罢了。同样,性的高潮和死亡本身就是相通的,所以那种性欲强烈,渴望交媾的人,往往也代表着意识里有强大的死之本能,或内显为自毁倾向,或外显为破坏的欲望,其实都是一码事。” 当她说到这里时,她的眼光和金女士的眼光不约而同地在已经开始打盹的月曜身上停了一下,金女士马上掩住了自己嘴,免得自己笑出声音。 “别误会,我是另有所指的,”土屋神色不变地结束这个小小玩笑,“比如早乙女千寻,我想你也应该看过她不少的演出,也应该能记得她那种充满了欲望、疯狂却又始终表现出被虐待的不甘和痛苦,每次都好像在下一秒就要被折磨至死,却总也不会死去的柔韧样子。实际上,那种柔韧背后的力量,就是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生命价值的体现,无论这种价值是有些人所认为的那种用自己的生命尽量地去报复她曾经的同性恋人也好,或者是别的也罢。总之,在她最后的那场真人秀里,她似乎觉得她做的已经足够了,所以她很投入地在那里面释放了她所有的能量,用很痛苦很疯狂但是很决绝的方式真正死去了,或者说是解脱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死之前的微表情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或许吧,对于我来讲,早乙女不过只是个与我没什么关系,而且已经死掉的痴女女优罢了,”金女士无动于衷地说,“或许我和她唯二的羁绊是我被木推荐吃了她一片舌头,还有她的同性恋人吓死了我的死鬼老公罢了。比起浪费时间听她的无聊事情,我还是对春原那女人感兴趣多一点。” “春原吗?我以为这几天你对她的了解已经够多了,”土屋耸了耸肩,手指在键盘上的敲打速度加快了一点,“而且你不是已经买断了她的所有拷贝了?我想从那里面你可以对于春原有更多了解的。” “可惜我大概率没有时间看了,拜你所赐,狂宴的真正主持者。”金女士撒娇似地叹了口气,“所以,土屋你要对我负责任才行。” “也对,不过我想你要抓紧时间了。”土屋说,“用不了多久召集人就要回来了。” “嗯,关于她如何被一次次针对,甚至最后如何死掉这些我基本都了解,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她成为你们,还有那位贵公子次郎目标的原因。” “说起来,次郎啊可是是春原的崇拜者呢,货真价实的崇拜者。”土屋在“货真价实”几个字上可以地加重了语气,“在和次郎咨询的时候,他告诉K酱自己其实很羡慕,或者说很崇拜某个AV女优,她对于自己喜欢的题材会做出作风非常大胆的演出,而对于不喜欢的题材从来就会干脆拒绝。从那个女人的表演的陶醉里,次郎莫名其妙地感觉她的内心比他强大得多。后来,他们甚至花了四个小时,从头到尾一起看了春原的那部叫做《忍者绘卷》的作品,就是春原和早乙女,西川以及茧四个人一起出演的那部,不单是为了看春原的表演,也是为了看她和其它女优的区别。” “哦?你们的结论呢?”金女士似乎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把手里已经空掉的汤碗也放下了。 “这个啊,其实K酱和我很早就发现了春原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早乙女的那种忍耐住不适同时又在抵抗身体欲望的纠结,茧那种自己生来就应该如此也只能如此的无奈,以及西川那样用性彻底麻醉自己的沉沦都不一样,她是在享受,纯纯粹粹地享受,无论是做爱也好自慰也好被残忍地虐待也好,虽然作为女优她有做表情管理,但是在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面前,这些东西还是会显露得很清楚。这个女人应该有着很强的自我意识,很了解自己想要什么,同时对于自己的生活,包括自己的死亡可能都有着很高的追求和要求,而且会按照这种要求一直走到底。”土屋说,“也就是在那时,次郎就有萌生选择春原的想法,但是,这毕竟是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经过确认才可以。” “确认?确认什么?” “确认春原的这些表现究竟是真的源于她强大的自我意识,还是这些只是她表演出来的。”土屋说,“如果不经确认的话——就像今次的那两个候选,五十岚和西川,虽然看起来都已经有了和春原类似的特质,但是我们不放心,原因也是这个。毕竟,现在没有办法再做那么复杂的确认,或者说实验准备了。而且,研究这样一个自我意识很强大的女人对于打击的承受能力,本身亦是个很好的课题。” “所以,对于那种春原的演出以及那种潮吹体质的追捧,女优行业对于其它无法达成潮吹的女优的打压以及那些AV影片的观众对于普通女性性生活的不当要求,继而是随之而来的女优行业和更多女性反过来对于春原的抵制和谩骂……”金女士托着腮转了转眼睛,“也是,这些事情只要花不多的钱推动一下就能做得到,甚至新的潮吹流AV影片的大流行给行业带来的收益就足够对冲掉了。” “别把金钱的作用想得太万能,这些事情能够推动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这些想法本来就是顺理成章,合乎逻辑的,而且也必定符合某一部分人的利益需求,而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把群体里的这种想法稍加引动,或者推动就好,而后,潮流也就顺理成章地形成了……休说是这种简单的事情,哪怕是更为疯狂的事情,只要能够找到其中的内在逻辑,也是一样可以引动的。远的不说,最近这一百年里,在我们这个岛国,甚至是在世界上人口和国土都比我们大很多的国家,这样群体性的歇斯底里,各种集体疯狂还少吗?”土屋幽幽地说着,话音的顿挫和指尖在键盘上的敲击似乎形成了一种隐秘的节奏。 “这样啊。”金女士点了点头,舒了口气,又装了一碗汤,“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确认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次郎自己曾经去见了春原一面,”土屋说,“那一次……” “哦,我记得,那一次他胸前的目青不动尊浮现出来了,就是那一次吗?”金女士没有抬起眼皮,嘬起嘴唇贴着碗边抿了口汤,“那次的录影我看过,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春原见过了那位次郎的脸才导致她要死掉的。” “对于我们这些专业的人来说,让人忘记特定的某些事情并不很难。所以次郎在回来之后面对K酱的时候表现得很矛盾,甚至试图在K酱面前说谎。当然那是没有效果的,所以在最终决定之后,他伏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土屋说。 “鳄鱼吞噬猎物的时候也会流眼泪,但那不过是排出盐分而已。”金女士轻描淡写地说。 “不,那一次之后,或许是因为他应该是爱上她了。”土屋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所以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而更有意思的是,春原那女人,在那次之后,特别是知道了这位目青不动尊就是暗中资助‘萤’的那位之后,对于次郎也有了一种依恋,以至于到她切腹的时候,还特地要求摆上了目青不动尊的灵位,算是对于次郎的一种辞别,或者希望他来解救千寻的一种期待。在和炎谷,冈本他们沟通那一段的时候,她自己就解释过,曾经答应过一个朋友,如果切腹的话,会让他看到……” “你刚刚说他爱上她了,是指次郎爱上春原了?”金女士似乎没有听到土屋后面的话,不无刻薄地追问,“而且你似乎对这件事不很开心。” “没有不开心,这都是人之常情。”土屋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一秒钟,然后才继续,“那不过是痛恨自己软弱的次郎受到了春原那种强大的自我意识以及时刻表现出的本真感染而已,因为仰慕而产生的,也未必是真正的爱情。而且春原杏奈那种贱女人,是根本没可能,也没资格和次郎在一起的。说起来……” “我倒觉得她和你我一样,都只是性欲超强超级喜欢性交的女人罢了,没有太大区别,而且我们都让同一个男人插过。哦,或许唯一的区别是春原没有让那男人插她的屁眼,据我所知她不接受肛交的,而我俩都有过,甚至连屎都被干出来过,所以我们两个可能比春原口味更重,或者说更贱一点。哦对了,还有更重要的,我们谁也做不到春原那样惊人的潮吹。”金女士咯咯地笑起来,用相当粗鄙直白的语言打断了土屋的话,“另外,你说次郎对春原是仰慕,我倒觉得春原是引起了次郎的某些共鸣,这同样是你我做不到的,我们对于那位,可能都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罢了。不过你这么说的确有道理,之所以早乙女千寻在后来被炎谷日益严苛的虐待,到死。我听说早乙女其实怀孕过,似乎在早期还以孕妇的身姿拍过一两部猎奇作品,而后来她拍了涉及腹部虐待类的作品,那个孩子就在对于她赤裸小腹的连续击打里面流产了。想来,这恐怕也包含了次郎对于情敌的某种报复?好了,抱歉刚才打断了你,很失礼呢。土屋你刚刚‘说起来’之后想要说的是什么?” 土屋敲击键盘的声音明显加大了,但是她的语气却似乎没有变化,“我想说的是,这是种很微妙的情愫,对于完人计划本身来说,能让实验对象对材料有这种复杂的情绪其实是很有利于实验效果的,很可惜……” “很可惜我家那个不争气的死鬼直接在春原切腹剜眼的气势下死掉了,所以七曜缺了一曜,破坏了仪式?” “那只是表面原因而已,更重要的是,到最后,春原并没有真正具备成为材料,也就是狂宴主角的条件。”土屋顿了顿,似乎看到了正在继续喝蛇羹的金女士投来的询问目光,“这让我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重新选择,虽然当时为了能推动春原,甚至连女优保护法案这样的大动作都做了,但毕竟,成为狂宴主角这件事太重要了,人命关天。” “混账……”已经鼾声如雷的月曜忽然说了一句梦话,然后又继续开始打鼾。 而金女士笑出了声,以至于嘴里的蛇羹又喷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女人用娇媚的声音连连向对面满脸汤水,连脸上的黑色口罩都湿透的土屋道歉,顺手递过来一张纸巾,“实在是忍不住了,想不到土屋你这么幽默。你最好把口罩摘掉或者起码换一个,你知道在我的国家,有一种死刑就是在人口鼻处贴上浸透水的纸来达成窒息致死的目的的。” “不用,我还是抓紧把最后一点事情说完为好,”土屋淡淡地说,连敲击键盘的节奏也再次平缓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成为狂宴主角的真正条件是什么?”金女士也不再笑了,“这么看,我家那死鬼即便死了,你们也可以直接吃掉已经切腹甚至被做成肉达摩的春原的,那个状态下,从她身上割下来的肉足够你们吃了。” “条件是,真正被击倒,或者起码是表面上心甘情愿地服从,然后任由召集人吃掉。”土屋沉静地说,“当杏奈发现那把橡胶刀变成了锋利的丧礼刀,却依然继续进行切腹,并且自己挖出眼球的时候,我们原本以为已经几乎成功了,她所差的只是没有失态,坚持着自己完成了一切,而不是崩溃或者任命,我们都认为,她唯一的那一点生机会在发现她信赖的目青不动尊先生真的出现在她被制成肉达摩的现场时彻底失控崩溃的,那样,其实仪式就可以在肉达摩的现场完成,像你说的,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她的碎肉,很可惜……” “很可惜这次你们错了,或者说失败了。说起来,你们花了很长的时间做了这一切的,为了让那个你所谓的次郎打垮这个春原难以打倒的女人,因此推着她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失去所有人的支持,看着她的爱人受到虐待,击碎她所有的精神支柱,等待着她在狂宴上的彻底崩溃,最终在狂宴上杀死她吃掉她,就像之前那些因为种种原因终于屈服然后被吃掉的女人一样,是吗?土屋,或者说K酱?”金女士的声音忽然转冷。 “不,说过了,我不是K酱。”土屋冷漠地否定了。 “不重要了,就像次郎是不是那个男人一样不重要,因为都是显而易见的谎言,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上位者都喜欢对别人说这种谎言,就像皇帝穿着衣服的谎言一样。”金女士把剩下的蛇羹都倒进了嘴里,咽下了大部分,有些顺着嘴角流出来。但她没有管,只是边咀嚼着那些被一并倒进嘴里作为汤底的蛇肉,边含糊不清地说,“最后一个问题,虽然出于礼节也好为了生意也好,我也吃过不止一次人肉,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吃人肉的仪式和你们的心理治疗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毫不讲究地把嘴里嚼剩的一小截骨头啐出了很远。 99.アクメ祭り (恶鬼祭 番号SDMS-619) 【Day 6(金),22:35】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乖巧陪在日先生身边走出浴室的时候,彩子赤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嗯,或许是太愤怒或者是太惧怕,总之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出手那么重,更没想到在那之后我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日先生不无沮丧地说,“当然,如你所见,这对我没什么影响,毕竟在我这样人丁稀少又重要的家族,因为意外死掉一个不肖的浪荡子和爆出丑闻,让我这个家族未来的期望陨落相比,父亲和老师会怎么选择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是我却因为这个痛苦了很久,毕竟他是我的亲哥哥,而且那件事情也太可怕了……我的那个状态直到土屋给我讲了那些关于食人族的事情才算改善。说起来,关于这个,彩子应该不很了解。那些食人族……” “大概那种如果吃掉对方就会获得对方的力量或者特质之类的事情吧。”彩子有些突兀地截下了日先生的话,“大概算是一种和被吃者建立某种联系的仪式。土屋小姐……土曜大人帮您开解之后,您大概就会觉得您的兄长的某一部分融合到您身体里了,而且这是他该有的去处。” 日先生一时立在那里没有说话,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这个仍在小步前行的赤裸女人,过了一两秒才开口:“想不到彩子居然知道这些。” “彩子也不记得是在哪里读过类似的东西了,但是彩子应该等大人自己说才对,只是彩子觉得,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了,大人您应该尽快做该做的事情,回到大人的房间里,让金曜执事取走彩子的性命,完成这次狂宴才是。”彩子停下脚步,微微朝日先生举了个躬。 “我已经忘了这是你第几次催促我杀掉你了。”日先生苦笑,“你就这么想要去死吗?不害怕?” “人总有应该做的事情,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害不害怕,确定了下来就应该完成。”彩子说,“彩子有彩子的使命,就如同大人您有大人您的,谁也不应该回避。而且,彩子愚蠢以为,一件事情越是让你紧张恐惧,越是应该让它早点到来才好,所以……大人您,也请加油,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才是,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杏奈姐,”彩子说,“像她发现手中的橡胶刀被换成真正的切腹刀之后所做的一样。彩子觉得,虽然手里的刀不一样,但杏奈姐和小林正树导演的《切腹》里的千千岩求女是同样勇敢的。” “这样说的话,可能最怯懦的那个人是我呢。”日先生苦笑,身体有点微微发颤,“彩子啊,你说,如果我真的吃下……” “会不会真有效,其实和彩子没什么关系,因为那时彩子已经死掉,什么都不会再有感觉。但大人您马上就知道了。”彩子脸上那一点点激动也退去了,她的脚步没有停下,径自走到了一扇贴有目青不动尊神符的门前,“彩子只是觉得,大人如果相信这会有效,那这才有可能有效,反过来,如果大人不相信,那恐怕再多的仪式也……好了,大人请进吧。” 说话之间,她没有去征求日先生的意见就把那扇门哗啦一声拉开,而里面的场景让她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 房间的一侧,仍然带着黑色口罩的土屋沙耶子身体笔直地端坐在一侧,她依然带着狰狞的“舞蛇”能面具的月曜坐在金女士的身后,手里的长刀架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刀刃处渗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而金女士似乎浑然不觉,正似笑非笑地用一只手撩起额前那绺始终遮挡眼睛的乌黑刘海,而她的另一只手正用很优雅的手势将有着尖长指甲的手指伸入眼眶抠挖,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100.僕の催眠術 (我的催眠术 番号VENU-346) 【Day 6(金),22:50】 “土屋,拜托请停止任性吧,不管是谁其实都不重要了。”日先生坐到了月曜和金女士对面的上座位置上,声音温和得似乎和狂宴上的他换了一个人一样,而他坦露的胸前那个表情愤怒的目青不动尊的刺青却比以往更清楚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父亲已经下了命令,这里很快就会被付之一炬。让她们都离开吧,不要再死没用的人了。还有,请费心把里面那个房间给我准备好,然后,你就也离开吧,谢谢这段时间以来的关照。” 他这句话让顺从地坐到空着的“下座”位置上的彩子呆了一呆。她有点害怕似的缩了缩赤裸的身体,向日先生投去了一个带点询问的无助眼神。 “哦,抱歉让你疑惑了。”日先生礼貌地向彩子欠了欠身,“是这样,刚刚和彩子在浴室的时候,我接到了父亲的消息,出于不明的原因,我们今次狂宴上的一些荒唐行为被传送到了暗网上面,虽然只是少数人可以看到,但是因为我们的某些摘下面具的举动以及其它的一些可以查知的细节,已经足够推断出我的身份。因此,父亲已经命令我停止这些行为并且承担这些荒唐行为的后果,从而可以恢复家族的名誉,而这也是我在最开始时就做好预案的。”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嘶哑,吞了口口水又用力清了清喉咙,才说,“一旦出现纰漏,我会切腹,然后……家族会对我做出类似我哥哥的安排。” 说完这句话,日先生不无尴尬地朝彩子笑了一下,“所以,彩子你不需要死去了,有机会回去享受你的生活,还有客人您……”他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说,“我委托您的事情也告终止,因为客人您一直很小心没有露出面目,所以今次的事件应该不会对您造成困扰。木曜和土曜已经死了,火曜也已经离开,所以我也不会再为他们操心。至于ゆめこ,还有土屋,你们或者露出了面目,或者暴露了本名,所以大概会有些麻烦,但至少……” “不,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土屋用一种从没有过的森冷语气突兀地把他的话打断了,“目前的情况,在暗网上出现的不过是一些带着面具的荒唐男女的荒唐事而已。比起关心我的情况,您难道不关心是谁是造成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吗?” “虽然还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但是显然那个被称作‘蜘蛛’的组织,那个杀手化妆成了那个姓岛崎的女人,控制并杀死了水曜。而这个庭院是水曜的,所以控制这里的闭路设备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那女人被客人揭穿身份的时候你明明在场的,父亲和老师都已经看见了。”日先生有些无奈地说,“我知道你在怀疑ゆめこ,其实没有必要,她的那只假眼睛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而且到这里之前事先也检查过的。” “逃避!”土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眼神透过镜片,如利剑般盯着日先生的眼睛,看得后者有些躲闪,“你明明知道这是不成立的,岛崎控制水曜是在他和她性交之中或者之后的事情,而今次的狂宴从一开始就被发布到暗网上了。你只是不敢承认或者不敢面对而已,所以在给今次的事件找理由而已……为了你走了这么远,但直到现在还是这样,真是……”她说着,索性不再逼视上座上微微发抖的日先生,而是把目光停在被金女士托在掌心的那颗圆溜溜的眼球上——眼白如瓷,血丝赤红,瞳孔的地方有如深邃的黑曜石,“金曜,事实是什么,不如你自己对他说。” “是。”金女士顺从地应了一声,把那可以称作眼球的东西身前的桌面上,然后用尖锐的指甲在那个眼球的某个部位上一戳,那个圆溜溜的东西就随着裂开,然后分成了两半,露出了嵌在瞳孔位置的微形摄像机和后面一闪一闪的红色小灯。 “闪烁的部分是无线发射装置,闪烁红灯是代表连接失败,从进入到这间房间后就一直是这样了,而如果闪烁的是黄色的话,就代表是网路连通的状态,我所看到,也就是这颗眼球里面摄像机拍摄到的东西,包括狂宴开始时的一切,西川和冈本的死斗,我们对于作为器物的五十岚所有蹂躏,我们之间的各种交媾,木曜的死,以及岛崎有希子冒充水野间条的事情等等,包括孝次在激动时胸前浮现的不动明王纹身,都被传到指定的暗网服务器上,从而和之前我上传的一些文件一起,可以让我的买家看到,但是买家是不是传递给别人看,我不知道。”金女士用一种懒洋洋的,缺乏活力的声音说。 “哪些文件?”土屋冷冰冰地追问了一句。 “我之前从炎谷那里购买的那些曾被封禁的春原杏奈的录影,对于那些,合同里面规定了我如果散播会承担巨额的罚金,但是对方给出的价码让我纵使计算了这笔罚金之后还会有丰厚的利润。”金女士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至于动机,是因为海外的买家出了更高的价钱。我不知道那些买家的真实身份,但是我能猜到,应该是神孽,就是早乙女在里面死掉的那个真人秀的幕后主办者,我不知道他们的动机,但是我知道日也是想……” “够了,停止。”土屋开口,而金女士就老老实实地把嘴闭上了,然后,她看了身边的月曜一眼,后者手中的刀光一闪,那颗眼球就裂成了四瓣,冒着烟散落在那里了。 “ゆめこ,你居然……”日先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金女士一眼,那一瞬间他似乎很生气,但旋即那股气势就消失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不是很匪夷所思,如果你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钱的话。” “嗯,蛇是冷血动物,而在我的词典里并没有感情之类的东西。所有我做出的都是标了价码的,我喜欢和追求的只有钱本身。为了金钱,不只是作为妻子或者情妇或者用其它身份和被金主指定的人或者其它生物交媾,满足其独特的性癖,按照金主的要求用指定的方式杀掉指定的对象并制作供人观看的录影甚至协助他们达成吃掉对象尸体的愿望,用我肉体孕育金主指定的男人的孩子并生下来,甚至是我自己的性命也是可以卖掉的,这是我的人生观。”金女士还是用那种慵懒而平板的声音说,“因此,因为价码足够,我已经同意在后面要发生下一次的狂宴上被月曜杀掉了,就像我今天早先说过的,只要财富留存下去,按照我的意愿流转到我期望的人手里,然后不停的运转滋生。其实就是我用某种形式永生了。这一点,我并没有说谎,而如果顺利的话,我原本会把自己被杀死的过程也卖掉的,关于价格我也已经谈好了,相当可观。关于那个买家的情况……” “够了,停下,以后也不要再涉及关于那个买家的事情。”土屋再次打断了金女士的话,“说一下你是如何把这个摄像机带进来的,如召集者所说,在到这里之前,你的身体是经过检查的。” “那个眼球在我的消化道里,用一种特殊的,可以在一定时间内留在小肠内的包装,我在来之前就预先吞下去的,这会让我的消化道出血,疼痛,也会增大我未来罹患肠癌的风险,但是价码足够,而且我知道自己本来也命不久矣。”金女士说,“它会随着我的肠道蠕动逐步下行,在计划的时间内通过肛门排出来,而我对这次狂宴时间的确定,也是根据它大概可能排出的时间计算的。我在狂宴开始之前,刻意与木曜以及日你多次进行的肛交也是为了确保它可以在狂宴开始之前被排出来,让我可以装进眼眶,同时把原本的那颗眼球吞下去。之前,金田为了满足他的性癖,曾经这样吞过我不只一颗这种可以消化的假眼球。” 坐在下座的五十岚彩子发出了轻微的不礼貌的作呕声音,大概是因为她的胃袋已经吐空,而且今天的事情给她太多刺激让她不再过于敏感,所以她自己很快就控制住了。 “不要再说这些肮脏恶心的事情,接下来说说你与岛崎的关系,这只蜘蛛也是你雇佣的吗?”土屋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她原本是你购买的性奴,这是经过我和水曜分别调查的事实。” “岛崎是我很久之前买来的,我对于她的身份一无所知,至于我给她的药,是从我事先预存在日这里的两颗之中随机拿取的,另一颗还在他身上,另外我的左下第三颗臼齿里也还有一颗。那是一种蛇毒的提取物,可以让人快速死去。”金女士声音平淡的说,“需要我取来吃掉,或者让五十岚吃掉吗?” “不用了,ゆめこ已经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了,无论以她的立场,或者是作为那位幕后的金主,这些做法都是可以理解的。”日先生抬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说话的土屋,“虽然对事实没有改变,可还是谢谢让我在最后知道这些。果然,以我的才智和器量,承担未来的那些事情还是太勉强了,或者说,这是。好了,现在,土屋,按照我说的让她们都离开这里,然后帮我布置好里面那个房间之后你也离开吧。我需要在火烧到这里之前完成才可以,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拜托了。” “腿长在她们身上,至于她们走不走,要问她们自己才行。”土屋用两个手指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转头望向下座上赤身裸体的五十岚彩子,“你,现在要离开吗?” “彩子的身份是今次狂宴上属于执事金女士的人形,这是和公司签过协议的,之前金女士给出的指令让彩子是一切都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陪他交媾或者其它的都可以,然后回到这里来,让金女士取走彩子的性命。”彩子坐直了身体,稍微向前挺了挺胸,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她那对不大但是丰满的乳房上因为紧张泛起的鸡皮疙瘩以及那两个棕褐色硬梆梆竖起来,因为空孕催乳剂的缘故又开始泛出白浊奶水的乳头,“所以,如过日大人是在进入这里之前提出这个命令的话,彩子还会因为两位大人要求之间的矛盾而困扰,但现在,彩子只需要听作为执事的金女士的吩咐,而且彩子也已经做好在这里被杀死的准备了。” 听她说完之后,土屋点了点头,而日先生则轻轻送了口气,转头看向空掉一个眼眶的金女士,“ゆめこ,这样说的话,我想……” “不。”金女士依然用那种慵懒得没什么神智的嗓音回答,“狂宴还没有结束,我不会离开,我会作为执事,在这里,在你的面前杀死五十岚让你吃掉,然后,我会如约作为下一次狂宴的主角玩具,接受月曜对我的处刑,这一切都会让你看到的。” 她说得很平静,似乎不是在说关于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的事情,而是在安排她手里的玩偶一样。 而彩子也丝毫没有反对,只是对金女士低头说了一声“哈依”,表情里是充满了“我已经有觉悟了,您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的味道。 在她说完后,土屋把眼光转向了始终用长刀压在金女士脖子上的月曜。后者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目光,依旧是那种非男非女的声音开口说话,但语气里却没有了之前的张扬,反而平板空洞得有些诡异:“木曜和水曜已死,我会继续咱们的约定,在接下来即将开始的两次狂宴仪式里先杀死金曜和火曜,再在你面前杀死土曜或者确保土曜在你面前自杀,同时确保你能吃下她们中的一部分肉体,和之前的安排不同的是我不会离开,然后用追杀你的形式把你送出这里,最后表现出精神不正常的状态,承担下所有这里的一切罪责,在他们的公开注视之下被杀死。” “疯了,你们都疯了吗?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日先生失态地把双手撑在身后,倒退着挪了两步,双眼圆睁,表情惶恐。他开始剧烈地呼吸,这让他胸口的那个不动明王的纹身显得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清晰,甚至随着他胸口肌肉的颤动开始蠕蠕而动了。 “不,没有,我可是比什么时候都理智,炎谷一会就会被送回到这里,而且他胸前会被纹上和你一样的纹身,这样,就可以把你完全洗脱,在你父亲和老师那里这也是可以完全接受的解释。毕竟,我们走了已经这么远,也牺牲了这么材料,必须要看到实验结果才行。孝次你啊,不但是你的家族和老师的希望,是全国最有前途的议员,更是人家(あたし)不惜牺牲生命塑造的最完美的作品,可千万不要让人家失望。”说到此处时,土屋的声音渐渐变得甜腻,也微微透出了一点疯狂。 “使命?作品?牺牲?”日先生机械地重复着这几个单词,愣了愣,忽然问,“土屋,是你做的?ゆめこ和月曜的表现很反常,这是因为你把他们都催眠了,是不是?” “当然,人家只是一个身体羸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月曜那样的扶他怪物的对手?即便是仅仅金曜,如果说比拼武力的话,也不是人家可以做到的。可是,人家毕竟是专业的,只是通过给她们讲一些关于你的秘辛,让她们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人家发出的声音上来,然后借助敲击键盘发出的规律声音和在房间里布置的香氛就可以达成催眠了。说起来,虽然是人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但是的确很有效呢,就像当初……” 土屋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掩住本来就被口罩遮住的嘴,开始放肆地咯咯地笑。 这笑声让五十岚彩子的赤裸身体触电似地抖了一下,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满脸苍白,抬起双手把耳朵死死捂住了。 101.Perfect collection(YO-108) (最佳之选 番号YO-108) 【Day 6(金),23:15】 “土屋,按照你的这个安排……真的……可以奏效吗?”日先生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滴下来,打在他身前的榻榻米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他的脸上的肌肉开始剧烈地抽搐,让他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显得比胸前的纹身更狰狞。 “当然,”笑过之后的土屋收敛了情绪,恢复了那种带着魅惑,略显沙哑的嗓音,“人家早就说过了,孝次你啊,永远都可以相信人家的。” “父亲对我说,因为这个不名誉的事件,老师已经对我和家族很失望,家族很可能会失去老师的支持。而如果我按照父亲所说的去了结这个事件的话,至少老师可以将支持转移到我家族的唯一后代身上,我想你已经猜到了,那个孩子……” “金曜生下的那个孩子不是金田的,甚至也不是像一些人知道的那样是你父亲的,人家当然知道。”土屋轻描淡写地说,“你故意娶了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做妻子,然后渐渐透露出这是你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才刻意为之的讯息,麻痹了那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不过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是得到了你老师的支持,甚至是授意才能做到的,是吗?” “是的,这是老师对我的考验,”日先生点了点头,似乎恢复了一点自信,“我才是家族血脉的承载者,而父亲虽然曾经作为家族家主走上了最高的位置,但是充其量不过是个上门女婿,血管里流的,也不过是外姓人的臭血罢了。而ゆめこ的身体中却有那场战争里面老师的家族遗留在那个国家的血脉,这一点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加上她现在的身份和身价,她正好是那个完美的容器。” “哦,是这样啊,太棒了。孝次你看,你不是也完成过这样精彩的布局吗?”土屋用一种大姐姐似地鼓励的语气说,“走下去,没问题的。只要你没有被打倒,坚持下来,成功把这些都化解掉,就可以展现出你是有足够的根性、器量和智慧的投注对象,这样,你们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投注……对象?” “对,你的老师也好,甚至金曜背后的那些我们大概能猜得出是谁的势力也好,在他们眼里,孝次你,甚至你的家族只不过是赛道上的一匹马而已,他们不会只投注在一匹马身上,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伸手操纵一些事情,比如让一匹大家都会投注的马跌倒,从而让另一匹黑马夺冠,而早已投注在那匹黑马身上的他们则会赚到更多。如果你真的按照他们的安排跌倒了的话,那么即便他们真的会投注有着你的血脉的小马驹,他们也会先从另外的那些马身上赚得盆满钵满,同时等待那匹有着天赋血统和惨败英雄传奇父亲的小马驹长大,然后……” “可恶!”在土屋故意拖出的长音里面,日先生捏紧了拳头,狠狠在榻榻米上捶了一下。 “对,愤怒,即便这种情绪也比你的软弱要强得多,”土屋用一种赞赏的语气说,“你还有底牌的,而且你也还没有把底牌交出去不是吗?”她说着,看了看桌上忽然开始不断嗡鸣的属于日先生的手机。 “对,孩子所在的房间是有密码的,我原本没告诉父亲只是想拖延一些时间而已,”日先生把腰挺了起来,而他胸前的纹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但是现在,土屋,我都明白了。还有……”他朝彩子和金、月两个人稍稍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听到了这些事情的你们真的没办法再走出去,所以对不起,拜托你们和我成为一体吧,至于土屋你,我想邀请你做……” “不,我是仪式的一部分,也是最关键的那一部分,所以我也会为你尽我的职责到最后。”土屋平静地说,“那么,就请再次化身成酒吞童子,把你面前的我们一个一个都打败杀掉再吞下去,就像之前你做的一样,健太哥哥也好,贵子啊织诗啊乃亚啊茧啊还有春原、早乙女、西川、五十岚她们也好,甚至包括在座的这些人,今次的事件以及你的父亲也好,不过都只是你的磨刀石而已……” “很抱歉,土屋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一个轻轻的,有些怯懦的声音有些突兀响起来,把土屋的话打断了。 那声音是彩子发出的。 102.人間玩具 (活人玩具 番号AZRD-064) 【Day 6(金),23:30】 “很好。”土屋抬起眼睛,透过镜片盯着彩子的脸,声音里甚至带了一点赞许,“看来炎谷和冈本的眼光没错,到现在也还没有放弃战斗,五十岚你不愧是和春原有些类似的女人呢。果然,像你们这样有着强烈性欲的女人,无论外表是什么样子,都是有着强大内心能量的,而这,也正是这次实验,或者说仪式需要的东西。所以,我给你个机会把话说完。” “彩子不知道其余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强迫或者威胁,至少彩子曾经听大人说渡边警官是被社长和荒木先生他们用了一些手段才变成痴女,彩子猜大概很强力的媚药或者什么吧,所以她才会自愿走进蒸笼的,但是彩子对于这些人并没有发言权。但是彩子有所了解的是,茧前辈是在肉体无法死去的为了不让荒木先生达成那种把她当作母犬饲育的愿望选择接受脑白质切除术让自己的精神死去,千寻前辈是为了杏奈才在社长他们不停的各种虐待下面坚持着活下去,最后再为了达成杏奈没有达成的愿望才选择死去;至于佑香姐,冈本导演也好荒木先生也好,其实都是被击倒的,而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能够杀死她;更不要说杏奈姐了,彩子看过了她最期的录影,所以彩子知道,不但是金田先生被震慑得当场去世了,而且在杏奈姐切腹到被做成肉达摩的整个过程里,所有旁观的人,无一不在恐惧,而唯一没有恐惧甚至保持笑容的,只有杏奈姐自己而已。因此,土屋小姐,很抱歉,彩子认为您并没有资格这么说她们是日大人的磨刀石之类的话,相反,彩子认为她们是战士,根本没有被打倒的战士,她们每一个都是。” 彩子缓慢而坚决地说着,用跪姿坐直了身体,双手礼貌地交叠放在身体前面。虽然她此刻是赤身裸体的,但神态举动却仿佛是一个穿着整齐和服的颇有教养的女子。 土屋没说话,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而日先生却侧过头盯着彩子看,胸前又开始隐隐泛起青色的复杂纹路。 “土屋小姐或许认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性命很贱的女人吧,哪怕是如杏奈姐那般引起轰动红极一时的AV女优,也不过是个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干的淫贱女人,类似风俗娘之类的存在,或者善意一点说,她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因此没资格谈什么战士之类的吧,”彩子的胸脯起伏着说,“其实也没错,她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只不过,是来自身外的这些,虐待也好迫害也好压力也好,才把她们变成死斗到底的战士的。如果,如果她们能感受到温柔的话,可能她们就都会变得柔软,回归到普通的女人的状态,就像杏奈在和千寻一起的时候,在她们去热海‘接吻旅行’时候,彩子觉得那个时候的杏奈应该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而佑香姐,彩子亲眼看到过她和那些彩子可以叫他们叔叔或者爷爷的流浪汉拍摄AV的场面,看到过她给他们煮饭,和他们聊天,甚至在告别时虽然已经把自己绑成龟甲缚准备去接受成为狂宴上玩具的试炼,却还要在外面套上正式的衣服,用邻家女孩的样子和他们告别,含着眼泪笑着告诉他们自己会努力生活下去,也希望他们都努力生活下去……哪怕是日大人和杏奈姐在大阪府会面的那一次给她的支持也好,或者是冈本导演在和佑香姐最后一次造爱的时候展现出的那一点点温柔也好,其实都有可能让她们回归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的状态,可惜……那些温柔到最后都变成恶意了,而她们为了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或者食物,只能被迫一直战斗到底。” “果然连五十岚你也是这样认为,孝次,你看,这就是人类啊。”土屋发出了一声叹息,转头看向身边脸色阴晴不定的日先生,“再愚笨的,也可以学习,再不堪的,也可以教化,同样,即便再卑贱,即便再软弱,经过有效的塑造,也能激发出内在的能量,变成无坚不摧的战士。何况是孝次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在我们的协助下,你一定可以成为足以承担大任的完人,而后,你就可以进一步去推动,对国民进行教化、训练和磨砺,这样的话……” “傲慢(ごうまん)。”五十岚彩子又吐出了几个音节,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仿佛石缝里面钻出的一株小草,但是这个词却让土屋的话停下来了。 “对不起,土屋小姐,您……太傲慢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该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是像土屋小姐所说的话,做国民那种事情的人,岂不是要成为神明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轨迹和生活,这是不该被这样干涉的。”彩子皮肤泛起了一层粉红色,她似乎很害怕,但终究是把这些话完整了. “真可笑,五十岚你是不是漫画看多了?你刚刚说春原和西川她们都在战斗,那么,这种嘴炮的说法就是属于你的战斗方式吗?” 土屋的语气很轻蔑,有点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不,不是的。”彩子似乎消耗了很大的体力,喘息着把头埋低了,“彩子很快就要死去了,所以说出了这些不礼貌的话,但是着都是彩子本心所想的,彩子不想带着这些死去,所以,请土屋小姐和各位原谅彩子的失礼。但是,属于彩子的战斗和坚持不是这样的。” “说说吧,这应该是你最后可以说的几句话了。不过,如果你的战斗是在最后试图反扑的话,月曜的刀会第一时间解决你。”土屋说着,眯起眼睛看着主位上似乎经历了不小折磨的日先生,把眼神停留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那些青色的古怪线条上,“允许她说话,主要是因为人家有点好奇,毕竟过一会人家自己也要死了。而且,孝次你也想要知道的,是不是?”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是的,五十岚,请说吧。”日先生喘着粗气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对我来说也很重要。”